泉少

虾起的名

 @Lesley以何牧心 生日快乐，还有几个小时，我熬不住了

赶出来的：（

一个双向暗恋

十一月的雨可以下到十二月。

 

十二月二十四日。早上。

下雪了。哥谭弥漫的是圣诞节的味道。就好像圣诞节如果不下雪圣诞老人就不会从北极出发一样，只有下了雪，城市才会老老实实的把圣诞礼品摆到商店的柜台上。

Jason在小的时候喜欢圣诞节。他超喜欢。他总会拽着他妈妈的裙子——要知道，那个时候他妈妈还有裙子穿，指着玻璃窗后面亮红色的双层巴士玩具，小声地撒娇。陶德夫人就会俯下身，拍拍他蓬松的黑头发，告诉他妈妈买不起，然后缓慢的走开。

冬天的风有些湿湿的。吹在脸上不些舒服，Jason眼睛有些酸，但他没有哭出来。

七岁的Jason磕磕绊绊的被妈妈牵走，他不住的回头，乔伊斯玩具店里的小巴士依旧停在玻璃窗前，他得不到。

小巴士是他对遥远的英伦三岛的向往。陶德家很穷，这只能怪陶德先生的败坏行径和陶德夫人的颓废生活，Jason的家庭是几乎无收入的。他小时候只能和街头的大孩子玩，怯生生的跟在一群学校败类的后面。高个子的初中生会扇他巴掌，或是取笑他。Jason和他们混在一起的唯一原因是，他可以获得很多。

Jason可以偷到很多书。

他不知道自己偷到的是什么书。他认字，因为陶德夫人认字。陶德夫人偶尔会捡些报纸来读，小Jason也会跟着看，他很爱阅读。他偷来书后就不跟着混混玩了，他会窝在家里的角落看书。梅尔维尔或是惠特曼，他只会半懂不懂的看，觉得很美好，是他碰不到的东西。小孩子Jason也很爱看奥斯汀。他特地偷回来了奥斯汀的系列看。

他很细腻。他爱疯了该死的奥斯汀。Jason悄悄地爱慕在遥远的大不列颠乡村里小姐们的生活，他父亲会在酗酒之际殴打他，他一瘸一拐的还要照顾欲仙欲死的母亲，Jason出生在肮脏的哥谭角落，他发自稚嫩的内心的爱慕那个世界。

小巴士是不列颠的象征。他留恋的望着玻璃窗里的圣诞礼物，转过头，跟着母亲向前走去。

前方只有哥谭无尽的道路，好像走不到尽头一样。

现在，长大了的Jason坐在公寓的床上。他正在缓慢的喝水，望着窗外的雪。

为什么每个圣诞节都会下雪呢？

他忧郁的喝水，喉结上下耸动了一下。

 

Jason给自己做了点早饭，他盯着平底锅里煎蛋热腾腾的滚烫。唱片机在唱某个电影的配乐。

手机响了。

他一手握着锅柄，探过身子去够餐桌上的手机。

Tim发的信息。他向上划了下屏幕，点开推特。小红在私信页面里艾特了他。

“今晚要不要来派对？Stephanie要在某个酒吧开派对，挺多少年超英都要来，当然，普通人身份。”

他把酒吧地址一块发过来了。

Jason皱了皱眉。他不是派对动物。

“说点有意思的。我不太想去。”他有些困难的用单手打字。艰难的按了发送。

三个圆点在上下跳跃，正在加载信息。

“额，Dick和我也会去。”

Jason盯着这条回复看了一会，吞咽了一下。他把手机放到一旁，用锅铲把锅里的煎蛋铲了出来，放到准备出来的盘子里。

他把早饭端到桌子上，坐下来，又站起来取过了手机。他用叉子戳了戳蛋黄。溏心蛋温馨的流淌出了鹅黄色的汤。

“我会去的。”

他在私信界面敲了几个字，给Tim发了过去。

他关掉了手机，开始吃早饭。

唱片机还在唱歌，Jason咀嚼着煎蛋，仔细听了听那位女士慢慢唱的旋律

Loving strangers, loving strangers, 

爱上陌生人，爱上陌生人
loving strangers, oh… 

爱上一位陌生人，噢
I’ve got a hole in my pocket

我的口袋破了洞
where all the money has gone

我身无分文
I’ve got a whole lot of work

我猜我一定
to do with your heart

住在你的心里
cause it’s so busy, mine’s not

那里十分忙碌，我的却不

他暗自想象那位歌手会是位棕发女郎，有低沉性感的嗓音，在一个叫娇艳欲滴的雏菊一类的乐队里唱歌，她会有双下垂的眼睛，唱歌的时候靠在话筒架上，年轻而颓靡的醉酒。

母亲年轻的时候也会是这样吗？

 

Jason记得自己小时候是个瘦小的男孩。

他现在正在往哥谭附近的海港走。那边有他早些时候爱去的酒吧，在木桥的尽头，他晚上会去，在黑夜里会有一艘高高的帆船停在旁边，随着海风摇摇晃晃的，夏天去的时候会很感伤，冰啤酒和海风会让人想哭。酒吧的人很少，说话的人也很少，里面会放牛仔的后代弹着吉他唱的歌，老板也很寡言，所有人都安静的听提琴和男人唱歌。

Jason不想骑摩托车出门。他会为毁灭一场雪地感到愧疚的。他也没有驾照，只好走着出门。

来来往往的女大学生披散着长发，带着可爱的针织帽，和男朋友亲昵的接吻，咖啡店里会飘出来牛奶和巧克力的香，服装店里奶白色的灯光打的令人舒服。下过雪的哥谭好像一个整整齐齐穿上碎花裙子的荡妇，挽起头发，伪装起虚伪而丑陋的面孔，露出麋鹿一样的笑容。

他奇怪的目送一个高马尾的女孩气急败坏的从他身边走过。她令他有些想起Artemis。

Artemis和他办过一个为期三天的乐队。他弹吉他，Artemis唱歌，他们在巴黎的酒吧里连唱了三个晚上的歌，观众一场一场的换，他们并不在意有没有人在听，他们只是在唱而已。在最后一天，站在台上长久的接吻，他最后一次说了晚安，Artemis笑起来，那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戛然而止，像电话线被切断。

Jason没谈过几场恋爱。但那次太疯狂了。他想起来的时候就有些脊椎发抖的兴奋感。

天堂岛的女孩像烈性的暗红色的酒，在亮晶晶的瓶子里安静的热烈着，不仅如此，消失的迅速。

他甚至不知道这算不算爱情。

他对这些事情最早的记忆还在他罗宾时期。

Jason还是罗宾的时候，当他还在蝙蝠洞里啃着阿福的小甜饼，读很长的文件的时候，Dick很少回韦恩大宅。他的哥哥偶尔会出现在他的卧室窗户外，敲他的窗户，把他带出去玩。

他们会去夜场电影，酒吧，或是学生派对。

Dick那会将近二十岁吧，是很疯的年纪，刚离开蝙蝠侠，那会的精神状态就像戴蒙阿尔邦*的年轻时代一样充满思潮和可怕的狂躁。

Jason远远的跟着他，看着兄长神采飞扬的走在前面，那是个夏天末尾的晚上，他磕磕绊绊的走在布鲁德海文的巷子里，Dick在前面和Wally搭着肩膀大声的唱迪伦的工人蓝调曲，他的身影模糊在路灯底下，像下过雨后水潭里的影子一样一踩就碎。

我可以一直跟着他这么走下去。那时的Jason安静的想。

Grayson在他心里一直有个奇怪的地位，Jason说不清楚。

今天晚上有派对，让Jason有些想起原来的事情，他有些犹豫。

最终Dick的笑容还是从脑海里消散了。他默默的插兜走过一条街区，向海边走去。

今天能买到冰啤酒吗？他想。

 

“你今天会来吗，Jay？”

Dick发过来短信。他不太用推特。

Jason歪了歪头，打了个是的发了过去。他叼着吸管喝冰啤酒，站在海边的围栏前面，冲着大海发怔。

Dick发了个开心的表情。

他没回复，把手机放回大衣口袋里。哥谭附近的海域在冬天的时候是老态龙钟的拄着拐棍的蹒跚老者，像是飞屋环游记里的老头一样，慢吞吞的吐着海浪，不情不愿的推波助澜。在灰白色的天空底下显得更加蓝，有些像Dick早年的夜翼制服。

Jason不停歇的吸着杯子里的啤酒，他喝饮料很快。已经没了，啤酒的泡沫在吸管底部挣扎。他象征性的吸了两下，把杯子放的围栏上。掏出手机。他支着手臂，鼓了鼓嘴，点开了Dick的社交账号，夜翼的id是个意思牵强的法语，这让他看起来像是个无知的初中女学生。

他点开那个蓝颜色的头像，翻开动态，往下翻了两下。点开第一条vlog。

Dick的脸出现在镜头前面。他是在一个天很蓝的冬天拍的，穿了一件淡蓝色的帽衫，让他看起来像个马卡龙。

“嗨朋友们，我现在和Wally正要去中心城最棒的冰激凌店试吃啦。”

镜头往旁边晃了晃，Wally绽放了一个大型猫咪的笑容。闪电小子的雀斑在阳光下闪着好看的光。

Dick加了很厚的滤镜，显得镜头里的城市看上去就像意大利文艺电影一样充斥着浅色的柔和阳光。在滤镜下显得他像是个刚进大学的充满活力的年轻人。

Jason撑着脸，靠在围栏上，继续看Dick吃冰激凌，和Wally互相打闹。

他看完之后点了下一条vlog。他决定看一下午。

 

Roy打断了他。Jason在接电话前正在看Dick和Cass一起去中式甜点店，他的亚裔好友在镜头里笑得很温馨，正在吃红豆圆子。

他不耐烦的接了Roy的电话。顺便看见了手机时间，下午四点了，干。

“怎么了？”

“你去派对吗？”

为什么所有人都去这个无趣的派对？

“去。”他嘟囔着说。转过身往左边走了几步，低头踢脚边的一块小石头。

Roy“wow”了一声，“要我去接你吗？”

“可以。”Jason耸了下肩，他意识到Roy看不见他的肢体语言，“我在哥谭码头这边。”

“嗯哼。”

他挂了电话。弯下腰把小石头捡起来，用力扔进海里。石子激起了几层波浪。

 

Roy开的皮卡来接他。军火库到的时候Jason在喝第三杯啤酒。

红头发的半吊子队友走到他前面打了个响指。“走吧？”

Jason耸耸肩膀，从高脚凳上跳下来，从裤兜里摸出来小费，压在喝光了的玻璃杯底下。

他们往外走着。Roy趁机抽了支烟。Jason沉默的看着烟雾缭绕的队友。

“怎么，不高兴吗？”

Roy看了看他的神色，把烟头扔到地上，用鞋踩灭了，体贴的问。

“没。”Jason有些莫名其妙的回答。他只是有点累，这倒也很莫名其妙。

Roy学着他的样子耸耸肩，并了两步跳上了停在酒吧门口的车。Jason跟了上去。

“不开心可以听枪花啊。”军火库说。Roy喜欢Axl Rose，他在青春期的时候偶遇了枪炮与玫瑰，为了和Oliver作对，他专门挑了个好看的头巾围在头上装作流氓主唱，在奎恩公司附近晃来晃去。

他拧开收音机。像个科学家一样敲了敲车载广播，喇叭里开始放音乐了。

Jason把头靠在副驾驶的椅背上。他闭上眼睛。木吉他令人意外的安静的响起来。

I tried so hard just to get through to you
我如此努力的就是想要搞懂你
But your head's so far
但你腦袋的想法對於
from the realness of truth
現實卻是如此的遙遠
Was it just a come on in the dark
當時這一切是從黑暗中開始
Wasn't meant to last long
並不代表會持續很久
I think you've worn your welcome honey
親愛的，我想妳已經準備好渾身解數
I'll just see you along as I sing you this song
我只想在我唱起這首歌，能邊唱邊看著妳

他忽然想起来Dick，又想起来弹吉他的Artemis。

他头有些痛，但Roy没有说话。

 

他十几岁的时候和Dick曾经一块骑车。那是Dick接他放学。

那天Jason下午两三点就下课了，他从社会科学的教室里走出来，在走廊里看到了笑得正灿烂的Dick。“一起骑车吗？”

Jason仍然记得他的自行车是明黄色的，在夏天的下午里，被树叶和阳光衬的很好看，Dick骑车歪歪扭扭的，像个刚学步的孩子。

Jason大声的嘲笑他。Dick会开一些蹩脚的玩笑。他们走进了邮局，Dick去寄信，Jason在外面扶着车等待。他无聊的看着外面的行人，铺满红砖的小路和穿着碎花裙子的路人让他想起美丽人生里面的女主角。

Dick会突然出现在他身后，颇些暧昧的把胳膊搭在他肩膀上，很小声的问他要去哪里。

Jason结结巴巴的。让Dick笑得很开心。

他们去湖边骑车，芦苇会随着夏天的风摇摇晃晃，很可爱的下午，Dick在前面飞快的蹬着车，兴奋的喊叫。

Jason后来就忘了，他记不住很多事情了，在他从拉撒路之池回来之后，他丢了很多记忆。

 

“派对上人挺多的。”

Roy忽然说。

他忽然惊醒，发现自己走神了挺久。“是啊。”他有些恍惚的回答。

Roy耸耸肩，倾过身，隔着他把他那边的车门打开，偏了偏头。Jason识趣的跳下车。

Roy坐在主驾驶上冲他挑了挑眉，挥了下手。军火库被法外者几个人勒令不许靠近酒吧。她忽然想起来。Jason有些可惜有些好笑的转过身，插着风衣的兜，推开了酒吧的门。Stephanie真的请了很多孩子。他看见不少少年泰坦的新面孔在里面打打闹闹，蓝甲虫和年纪最小的那个闪电侠正在拿苏打水互相泼。

Donna看到他了，她举着一个很精致的高脚杯过来。神奇少女穿了一身很明亮的裙子，看上去挺可爱的。Jason冲她打了个招呼。

“来的挺早啊，”Donna露出一个黄金女孩的笑容，“来玩吗，他们在后面玩真心话大冒险。”

Jason耸了耸肩，“我都可以。那边有酒喝吗？”

Donna不太矜持的笑了几声，牵过他的胳膊把他拉到后面来了。

Jason问出有酒吗这句话的时候才意识到，他是因为喝了冰啤酒才头疼的。

 

“嗨大红！”

Jason还没进屋的时候就远远听见Tim的叫喊，他转过身，咧出一个笑容。他们击了个掌。Tim把他拽进游戏室。

青年超英坐了一圈。Dick坐在最中间，有几分像年轻时候的Bruce，他高举着一个香槟的高脚杯子。

“Jay！”

他亲昵的大叫。Jason没理他，探过身把Dick手里的酒杯拿过来喝了一大口，又放了回去。

Dick露出了一副莫名其妙的笑容，好像高中女生看见了可爱的毛绒小猫一样。

“我希望我没有打断什么。”

他试探的说。Stephanie阔气的甩了甩手。“没事，直接开下一局吧。”她颇有点富婆的韵味，“杰，你来转杯子啊。”

Jason扫视了一下一圈人。都认识。他放下心来。神谕，野兽小子，星火，渡鸦，红罗宾，神奇少女，扎塔娜，夜翼，闪电小子。

他转了下杯子。“额，先别骂我，但是，这游戏怎么玩？”

“真心话大冒险。”Tim笑呵呵的接茬，他的表情好像看见了长颈鹿挤在游戏室里喝香槟一样，“玩几局你就会了。”

Jason耸了下肩，他看了看放在桌子中间的瓶子。

“Gar，是你。”星火看了一眼，有些怜悯的对野兽小子说。Jason好奇的打量了几下那个绿头发的男孩。他们见面不多，换句话说，Jason在复活之后和很多超英都没见过面。

“Yo。”野兽小子兴奋的搓了搓手，“真心话真心话。”

Tim沉思的发出hummm的声音，他用眼睛扫了扫Jason。

狡猾的替代品。Jason闷闷不乐的想。他下意识的看了眼Dick。夜翼穿了一件很亮丽的樱粉色帽衫。天知道为什么Dick执意让自己看上去很像个，马卡龙。

Whatever。

Jason把视线放回小红身上，因为他开始发话了。“额，如果你要选择和在场的女士们做，你会选择谁？”

我明白了。Jason 忽然意识到自己正在处于一个什么样的游戏中。

野兽小子脸红了一红，他脸红的时候还很可爱的。Garfield不好意思的犹豫了很久，这让年轻人们感兴趣的嚎叫了一会，野兽小子才向渡鸦挤了挤眼睛。

“他们还未成年吧？“

Jason躬下身子，和身边的Donna小声说。神奇少女正一脸好笑的看着同伴们胡闹。

“你未成年的时候也没少干过这种事，Jay。“

他们在Jason第一次死亡之前就认识。

Jason干笑两声，坐回自己的位置去。他随便从桌子上拿了个饮料，放到鼻子底下闻了闻。

有点酒精味。

他靠到椅背上用吸管慢慢喝酒。看着星火站起身来转瓶子。星火还是那么热 。他默默想着，看着瓶子在一点点旋转。

接下来扎塔娜被神谕拷问了有关她和康斯坦丁最辣的夜生活是什么，魔法师没有不好意思的曝光了地狱神探在某些方面异常纯情的真相；Stephanie被Tim质问为什么当时要提分手，Stephanie耸耸肩告诉他她觉得他和超级小子是在太像基佬了。Jason在听到这句话之后差点笑昏过去。

星火在Donna的提问后承认她认为Roy是她做过最辣的地球人。

“Star？你介意再说一遍吗？我要录下来给Roy听。“

Jason大笑着对前队友说，星火挤了挤眼睛。这是塔马兰人表达害羞的方式，对我都知道。Jason好笑的想。

“oh，Dick。该你了。“

渡鸦转完瓶子之后平淡的宣布了结果。

刚刚Dick好像喝的太多了，他刚刚甚至傻笑的和闪电小子玩了很久的剪刀石头布。

“啥？“

Dick如是说。

“你该选大冒险了，还没人选过大冒险呢。” Tim黑心的提醒他。

“啥？好吧，那大冒险。”

Jason眨眨眼睛，他有点想发言，脑子里就像有个人站在里面修天花板上的电灯泡一样疼，他不知道说什么。

Tim比他早一步。所有人都对蝙蝠家族的互相残杀表示喜闻乐见。

“问别人，你是不是 可*的。”

操，替代品你好狠。

“问谁？”

Dick似乎欣然接受了这个挑战，他甚至依旧在傻乎乎的笑。

“额，，”Tim似乎被难住了，“跟你的爱慕对象说？”

操。

Jason不知道为啥很慌。他现在满脑子只有十几岁的时候，在邮局的门口，Dick站在他身后，过于暧昧的用气音问他要去哪里。

Loving strangers, loving strangers, 

爱上陌生人，爱上陌生人
loving strangers, oh… 

爱上一位陌生人，噢

Come on。他顶多会问神谕，或者星火，或者扎塔娜，再不济也是闪电小子。他脑海中浮现Dick的vlog，里面的Wally的的雀斑像燕麦面包上可爱的芝麻。

Dick说话了。 

“嘿Jay 。我是可*的吗？”

Jason只觉得他的大脑像是切尔诺贝利一样。 

 

所有女孩都在开心的大叫，Tim大概在录像，星火好像在给军火库打电话。

Jason看见Dick从他的位置上走过来，捧住他的脸低头深吻了下去。

操。

“Jason，我好抱歉。”

他们分开了一会，Dick在他耳边说，很小声的。

“嗯？”

“没什么。”

Jason 觉得自己在做梦。

 

于是那天晚上Jason被Donna和星火的要挟下和Dick坐到了一起，Roy的确知道了，他后半程一直都在和军火库在短信大战，Dick醉醺醺的靠在他肩膀上，酒精的味道随着他呼吸的一起一伏扑在他脸上。

朋友们继续在游戏，Dick不时的嘀咕出几句话。这一定是梦。

“我在你只有十二岁的时候就爱上你了。”

Dick在半梦半醒的状态下迷糊的说。Jason低头看着他。

“真的。我不敢告诉你。你只有十几岁啊。我每天都在想，第二天再说吧，他才十几岁啊。“

“我没有想到的是，你十六岁就走了。”

Jason摇了摇头。他眼睛有点酸。

“你可以给我买一辆玩具巴士吗？”Jason小声说，同伴们还在吵闹。“当做圣诞礼物？”

“好哇。”

Dick说，他的声音听上去像是抹了蜂蜜。

“圣诞快乐，小翅膀。”

Dick过了很久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