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少

亲爱的杰鸟，生日快乐

我不会写东西了呜呜呜但我爱他w 生日快乐大红，要快乐的活下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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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son复生以来第一次收到生日礼物是来自Roy的。

法外者刚刚组建，要出海，住在港口旁边的廉价旅馆。晚上住进去，房间紧张，Kori单独住一间。红发的弓箭手宣称塔玛兰的奇怪风俗会十分惊世骇俗，死缠烂打和Jason住到了一屋。

月亮在紫色的天空上，海湾很安静。

Jason费力的把两个硕大的行李箱拎进屋子。里面很小，只有一个台灯，晃悠悠的转。Roy三步两步跑进屋，佯装劳累的在床上摊成了一个大字。

“杰鸟杰鸟，我们晚上要睡一个大床了哦！“

他笑嘻嘻甜腻腻的说。

Jason白了他一眼，坐在床边拉开箱子整理衣物。

衣服，帽子，毛巾，牙具，水瓶，“你在干什么呀？“，像只猫一样趴在自己胳膊上的队友。

活着，有个朋友，需要生活起居，每天都能在街上乱走，屋子里甚至能看到外面的天空。这一切对他陌生又熟悉，像久别重逢的公寓楼下的面包店，离开很久再去吃，翻起来原来的回忆。

Jason转头揉了揉Roy。

“去洗澡。”

他简单的对队友说，自己站起身把背包里的书和笔记本放到桌子上。

红头发烦人精坐在床上无聊的盯着他看半天，才慢吞吞的站起身去洗澡。Jason就摊开本开始写东西。晚上海边的风很舒服，温度低，吹在脸上都是蓝颜色的。

浴室里哗啦哗啦的水流声响，像是在下雨一样吵闹。Jason的钢笔有些漏水，他烦躁的戳了戳笔尖，扔掉他，又打开书开始看。

浴室里还是哗啦哗啦的响，Roy就像进浴室了一个世纪一样。Jason盯着书页上的一句话看很久，看书里的新月在贝克河落下。

哗啦。

浴室门开，闷热的水汽扑过来，Jason合上书，眼睛不适的眯起来，像只被惹怒的猫一样看过去。

Roy的发梢还淌着水。他傻兮兮的冲他笑，手里捧了个什么东西。

“嘿杰鸟，现在过零点了哦。“

Jason茫然的瞪着他。

“你不知道吗？”Roy开心的张开双臂，“生日快乐！“

一只机械鸟从他手里飞出来，扑棱扑棱的飞出来几米就掉到地上了。

Jason愣在原地。

红发队友蔫下来，“我和星火昨天才知道你生日，毕竟我们去办出海手续嘛……临时做了个小东西，效果不太……好。”

“你要是不喜欢…唔，我马上就可以修好他。”

“Roy。”

“Jay？”

Jason眨眼。他抬头看着自己的室友。Roy的红发湿哒哒的，表情也像只被水浇透的小浣熊。

“不用修。”Jason说，他挠了挠头发，“我是说，谢谢你。”

Roy的笑容缓慢的回到了脸上。他捡起来那只鸟。

“其实做的还可以啦。“他小声嘟囔着，“毕竟我第一次给别人做礼物嘛。”

 

那只鸟仍然在Jason的书架上停着，Roy后来也没有修好。

 

曾经也有一次，他的生日是在女孩子那边过的。

Jason回到家庭的第一步是从女孩们开始的。毕竟蝙蝠小子们都十分情绪化，女孩们就善解人意很多。再者，他可以陪姑娘们看小清新电影，往往Jason还是更加投入的那一个，他不会像Dick一样迷迷糊糊的睡着，也不会像Damian那样毫无情面的拒绝。

Barbara和Stephen窝在沙发里看恋恋笔记本。Jason就坐在旁边陪她们看。

他吃着焦糖爆米花。小鸟们叽叽喳喳的聊着天，他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女孩的事情，时不时发出一些简短的评论引得红发女孩大笑起来。

“喂，杰。”

他们不知道看了多久，电影好像快完了。蝙蝠女孩忽然叫他的名字。

Jason转过脸，把视线从枝枝叶叶的亮色画面里移开。屋子很暗，他冲着对方的方向使劲眨了眨眼适应光线。

光斑一闪一闪的。

他措手不及的被一边一个两个女孩子扑过来。

她们轻巧的亲吻他两边的脸颊。

Jason茫然的看着Barbara，又看看Stephen。

“生日快乐，小傻鸟。”

红发的女孩笑嘻嘻的戳他的脸。

电影开始弹小巧可爱的钢琴。像小兔子在跳糖果舞蹈一样。

Jason愣了好一会，突然噗嗤笑出来。

“这就是你们大晚上让我来看电影的原因？”

他好笑的看着小姑娘们。

 

Tim为他过过一次生日。

他们在一次任务里双双被捕。

好吧，在一个废弃的仓库，双手都被绑住。小红和他背靠背坐着。

“大红，我们如果今天死在这怎么办？”

Tim问他。红罗宾此时不舒服的跪坐在地上，他的小腿受了伤。

“你不会的。”Jason简短的回答，“如果我今天没出去，请交代迪基在我的葬礼上朗诵惠特曼。”

Tim安静了一会。

Jason有些不安的动了动双手，“别担心。“他补了一句，”老蝙蝠会来的。“

虽然他上一次就没有准时到。

“我还在这。“

他又补了一句。

仓库里又回归了安静。外面很远的地方好像有人在争打，有人开枪。

“Jason？”小红叫他的名字。

“嗯？”

“生日快乐。”Tim说，“生日快乐。“

Jason短促的笑了一声。

“不错的笑话。“

“不，今天是8月16号。”Tim认真的说，“今天就是你生日。”

年少的罗宾想了一会。“我知道这是个很烂的生日祝福。但……”

Jason仰起头，他越过仓库上的小窗户看过去。

他看着月亮，温柔的像菲茨杰拉德的金色的酒和丝绸。

“谢谢。”

他短促的说。

Tim笑了起来。

 

那一年Kori从星系回到地球后找到了他。他和她在酒吧里见面。

红发的女孩笑眯眯的啜着酒。她的头发长长的像燃烧的火。Jason一杯又一杯的喝，看着对方。

“Star，我真的很想你，还有Roy。”

Jason摇晃着说，他有点晕，晚上十一点已经够晚，楼房零星亮光，在夜里与黑色格格不入，酒吧里的光柔柔的黄，星火笑起来温和的像一杯热咖啡。

“我怀念之前的日子，你知道吗。虽然现在过得也不差，每天在不同的地方做我的生意。我的生意也不很萧条，偶尔也能清理清理肮脏的哥谭。”

“但法外者是不一样的，我们，我们可以去每个地方，去各种……”

“我知道。”Kori笑着打断他，“我也想念那段时光。”

Jason埋头喝东西，他大口地喝着液体，仰头咽下巴黎的天空。

“对了，Jason？”

星火认真的看着前队友，像任何一次他们互相对视一样。

塔玛兰公主知道他的一切，每一眼看过去也都能看到一切，甚至包括Jason心底的一片夜。

“嗯？”

“生日快乐。我差几分钟就错过去了。“

Jason难以置信的盯着她，好像盯着月球在爆炸一样。下一秒开始笑。

笑的像只柴郡猫一样。

“Star。遇见你真好。“

他醉醺醺的满足的说。

 

这一次生日呢？

他躺在床上，Dick躺在他旁边。

长夜闪耀，天空是蓝紫色的，星星，月亮虚假的挂在上面。

Dick抱着枕头，像只圆滚滚的鸟一样睁大眼睛看着他。

“你做什么？”

Jason好笑的问他。

“看着你啊，然后等到零点，然后祝我的小翅膀生日快乐！”

Dick理直气壮的说。

Jason只好笑着摇头又点头。

“太无聊了。允许我亲亲你吧？”

他让步的调笑着。

Dick笑起来，他俯身倾过去，亲上他的嘴唇。

他们在月亮面前接吻。

风黏糊糊清凉凉吹在他身上，Jason有些暖和。他边和爱人接吻边笑。

“怎么？”

Dick跟他分开，他笑着眯起眼看他。

“想起来我小时候认为月亮是我的情人。“Jason躺下身子，带着笑。

他看了看窗外，又看了看眼前。弯弯的白色依旧在天上笑，Dick也依旧在看着他笑。

“后来发现你才是月亮。”

Dick咧嘴笑了笑，低头看了看表。

“零点了。Jay。”他说，抬头亮晶晶的看着他，“你又老了一岁。“

 

今夜星星一定低垂，在祝福大地的黑夜完全降临之前，把它的闪闪光点撒落在草原上，使所有的河流变得暗淡，笼罩了山峰，掩盖了海岸，除了衰老以外，谁都不知道谁的遭遇。

而杰森陶德正在长久的和格雷森先生接吻。

 

生日快乐陶德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