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少

*泉

*cp向 jaydick royjay/鸟闪友情向

*写的时候满脑子都是kyd，第一段的剧情也是采自垮掉，我真的爱他们qwq

*本来想写🔪但是我写完才真正发现我就不是能写刀的那种文手…所以是糖啦hhh

*深井冰产物/对手指/不要嫌弃嘤嘤嘤

 @Lesley以何牧心 每逢佳节倍思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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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ichard Dick Grayson第一次见到Jason的时候是在他G大的第一天。新生的他跟着浩浩荡荡的队伍穿过学校，像一队毫无目标的蚂蚁一样走向未知的终点，图像从侧旁掠过，走廊，吊灯，阳光，年轻的呼吸，没有什么可抱怨的，除了过于平淡。

“同学们。现在，我们要进入的是图书馆了。”领队的老师朗声说道，那是个年近四十的男人，宽大的西装将将才装下他肥胖的身躯，“南厅的图书馆就像教堂，这些就是圣典，一些历史上最重要的文献原件。”*

Dick扫过玻璃柜台里的书，他们是无辜的文物，躺在白雪公主的棺材里，永世不得被王子吻醒。

“手别碰玻璃。”那位老师对队伍前面一个红头发的女孩子眨眨眼，“嘿你…”

正盯着排排书柜看的Dick被前者的那句徒然升高的语句吸引过去：一个黑色短发的男孩子跳上了阅读桌。他眯起眼看过去，盯着那发着暗红的眼圈和碧绿的眼睛，和试探的神情。

“我们来听几句吧呃，好吗？”他发哑地说。在领队还没来得及做出回答的时候，眨了眨眼，拍打着手里的书，却没有翻开。

“星期日的下午，当百叶窗都放下来，无 产 阶 级 占领了街道，几条大路延伸，只让人想到———”他戏谑的笑起来，深绿色眼睛笑着眯起来，似有似无的端详着Dick的脸，“巨大的。长疳的，迪克。”*

他大声的呻吟了一声，顺势跪在长条桌上，得意的弯着嘴角。

Dick笑出声了。

但图书馆里，除了他以外，所有人都寂静下来了，

“这是什么鬼东西。”这是高个的鹰钩鼻管理员愤怒的声音。

“Henry Miller. ”男孩的声音。

“这是禁书。”管理员。

“所以我才把他熟记在心啊。”男孩再一次弯起嘴角，在管理员大喊警卫的前一秒跳下桌子跑掉了。像一只大鸟一样飞走。

Dick在角落里看着所有人来人往，还有混乱中的几句叫喊。

“跟图书馆方面说，Jason Todd是无辜的！”

Jason Todd，huh。Dick挑起一边眉毛，在心里的小本本上写下了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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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大的生活无可挑剔。这是个阳光灿烂的学校，除了寂寞和孤独在无形中蔓延在每个人的眼睛中间，抓住你的瞳孔再把其撕裂。

第一天的参观生涯结束。离开学还有那么几天。而第一天晚七点，Dick就给高中的好朋友Wally打了五十六个电话，可惜的是，一个都没接。后者在C大学读书，这会正忙着泡妹子吧，他干笑道，同时清晰地意识到，黄金男孩少有的面临了无事可做和无人相陪的困境。

他的朋友们纷纷去了别的地方。总有路可走，而我正走在没有人的公路上。

他闷闷地想，径直倒在床上，试图用枕头闷死自己。

不，我还年轻。

他在一秒钟内反驳了前一秒自己做出的决定。去借书吗，图书馆也许还开着门。

不，Dick。图书馆。

他脑袋旁边飞出两个小人，带着恶魔角的一只用叉子戳了戳他的脸，“你难道不对那个Jason Todd感兴趣吗？”

小天使慌张的摆了摆手，“我觉得你还记得Dick是读工科的，而你提到的那个小子显而易见是读文的…”

“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正主笑眯眯的打断了话。“那么我现在应该打听一下Mr Todd的卧室在哪里。”Dick啧啧啧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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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如果我记得不错，我的生活曾是一场巨大的莛席。”

Dick一推开门，一个清亮的声音就从沙发背后面传出来。

一只瘦削的手握着酒杯，颤颤悠悠。

“饮宴上所有的心自行敞开，醇酒流淌无尽？”Dick含笑接上了下一句，“地狱一季。”

“喔，噢。”Jason跳起来，他眼睛里蹦跳起喜悦的光芒和迷茫的疯狂。Dick很清楚，他喝醉了。但他依旧对这个年轻人抱有极大的好奇心。

“你醉了。”

“酒精，哈，”黑发的男孩无规则的摇晃着身子，好像下一秒就要倒下了一样，“人到了尽头，生理都会写诗。”

“Jason Todd？”

“嗯哼。”Jason嘀咕着，“第一次这样和你见面是不是很失望？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一位不请自来先生出现在宿醉的我的屋子里，但还是想问问，您…”

“Dick，Dick Grayson。”他及时的打断了Jason 的话，因为他复杂的长句子已经快要用语法绕晕了他被酒精困扰着的大脑了。

“你一定在开玩笑。”Jason皱眉，“但我知道你，你是工科生。你会背兰波？”

Dick微笑着看着继续给自己灌酒的Jason。

“很高兴认识你，Cock，但是今天晚上我猜我不太方便好好款待你。”Jason挠了挠头，“我会去找你的。小混蛋。”

“欢迎光临。by the way，我的名字叫Dick。”

门刷的关上，把喋喋不休的Dick的声音也关在外面。

“Dick Grayson？”一直窝在角落里。甚至没有被Dick看到的，Jason的室友幽幽的开口。

“那个在图书馆里我见过的那个新生。”Jason沉声说，刚刚的烂醉的样子还没收起，“顺便说一句，Roy，你的隐身术日益增长。”

“滚。”红发的室友短促的哼了一声，“不过，你真的动意思了？”

“没有。只是…感兴趣而已。”Jason意外的有些结巴，“我们不应该享受一下最后一个单身派对了吗，你和你该死的Kori明天就要公开关系了混蛋。留下孤独的老Jason哭闷闷的过日子。”

他生气的砸了一个杯子到室友身上。见Roy不吭声，又摸出一本莎士比亚出来。

Roy心里怨气的默念着也不知道是谁在谁的单身派对上喝成什么样子了，还有没有道理啊的时候又被砸了一下，原因是不好好听他念诗。

“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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阶梯教室的最后一排。教授在讲台上讲天书，Dick在座位上会周公。

当公式和数字一起在Dick视野里扭曲的时候，他成功的又一次在必修课上睡着了。

选理科不是他的本意。是父亲的。反抗后没有效果只得乖乖听命的Dick并不能在这个时候战胜自己的眼皮。他屈服了 。

所以他没有注意到悄悄摸进来坐到自己旁边的Jason。

大男孩盯着他睡着的脸盯了半节课。好像这辈子只能再见到他这么一回了，把图像永久性储存在大脑里一样。尽管睡着了的黄金男孩丝毫不知。但年轻人已经麻利的拽过了他的教材，皱着眉把空着的题都补上了一个答案。

“同学们，下课了。请务必完成我布置的作业，下周一收齐。”

老教授的话音落地，Dick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诶？他揉了揉眼睛，又狠命眨了眨，确保不是自己把自己睡瞎了，才确定自己的书上真的自己写出了答案。

当然，出现在一觉醒来的Grayson先生眼前的，还有一条龙飞凤舞的字条，上面潦草的写了一串电话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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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叫我来这里？”Dick撑着脑袋。走在Jason旁边。后者在G大萧瑟的夜风中穿了件深棕色的夹克衫，下摆在风里飘荡着，像极了漫画里线条分明的超级英雄。

“我说过，要再来找你的。”Jason说。他眼睛也没斜一下。

“我去找你那天，你喝醉了。”

“那是我室友的单身派对，”他干巴巴地说，“而你去的时候恰好没看到他。”

Dick愣了一下。不知道怎么接这话。

沉默再次在两个人身边蔓延开。

“你知道吗，你应该清楚自己究竟在干什么。”Jason冷不丁开口。

“…？”

“你对数学一窍不通，但我不止一次看到你翘课来文学院听课了。”

Dick眨眨眼，他迅速转移了话题。“我们要去哪里？”

“享乐。”

Jason似乎接受了前者的蹩脚的回答。他以独特的角度翘起嘴角。做出了一个笑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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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 Wally？哦是的，我这里的生活一切都好。”

“是的，我昨天和一个新朋友去图书馆偷了禁书。是的。”

“什么？我英勇无畏？得了吧Wall。说说你那边的情况。”

Dick笑意灿烂地说。他的笔正在草稿纸上旋转出诗句。Jason某种程度说的对。我应该清楚自己究竟应该做什么。

“谁会知道，凶手杀死了哪一只知更鸟？”

他在纸的末端用墨水泼出这句话，扔了钢笔和电话就往外跑去。

“Wally？我很抱歉不能继续听你说下去了，祝你和Megan幸福！”

“等等，我刚刚说过我现在和Artemis在一起了吧？喂？好吧，不管怎样，去泡你的人吧迪基。”

好友无奈的挂掉了电话。

Dick冲出校门。他冲向了哥谭路最淫乱的酒吧。他知道，他的小小知更鸟正坐在高脚凳上等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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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墙面上订起了一句句的诗，把书撕扯成布条粘在一起黏在墙上。拿俄国的伏特加泼着惠特曼的诗集，Dick朦胧地意识到Jason每次都会高喊着去他xx的普希金吧边用力的拥抱着自己，意识到每次Jason都会从他的大箱子里拎出一本叶芝，翻开那个经典的配图，用指尖划着圆圈对他说生活便是无止境的圆圈。

他们度过了多少个疯狂的夜晚。跪在图书馆的地板上悄声念着洛丽塔的细致到变态的语句，Jason便会笑的倒在他身上，他的笑声会缓缓的消失，变成嘶嘶的气声。

在酒吧里Jason会推开了要坐到Dick大腿上的金发女郎。“我以为你不喜欢这样。”他皱眉说。而Dick就会不满的回答他，“我自有办法把她赶走。”然后他们又会因为莫名其妙的理由笑作一团，导致声音太大而被老板踢出了门外。

或者躺在深夜空无一人的马路上。他指着星星，Dick就看着。然后听着Jason念着从没听过的诗句。

有一天，他们靠在人行道旁边的砖瓦墙上，Jason喷着酒气问他是不是喜欢他。

Dick捶了捶他的肩膀。

“要是没有爱，没有人会跟我出来疯狂的，Cock Grayson。”Jason翻身把对方按在了墙上。

“我叫，Dick。”他咬牙说，下一秒就被猛的吻住。

街上没有人。这是他们永远的草叶集的第一句诗。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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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一切都暂停于最美好的时刻。但每个故事都不应该舍不得看完。

Jason和Dick的故事注定不会这样结束。

当天晚上，

Roy甩上门。走进宿舍。意料之外的是Jason正缩在一床被子里不吭声。他自然知道这不是常态。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在冰箱上找到了原因。

Roy瞪着那张贴在冰箱上的字条发愣，混蛋Dick，没。

他可能呆滞了五分钟才有了下一步的反应。起码Jason一直没有做出一点反应。

Roy叹了口气，他把书包甩在沙发上，沉默的爬上上铺。

“我关灯了，杰鸟。”

“嗯…”

下铺的被子里传来一个闷闷的应声。

黑暗笼罩过来。Roy却知道自己注定睡不着了。他听见下铺的好友翻身的声音。他在上面安静的抹着脸，听着平日里永远带着点疯癫却从来淡定的Jason在底下不停的辗转。他听得出来Jay扯过了被子，试图把脸闷进厚厚的被子里。

“Jay？”他忍不下去的说，“没关系的。”

下面的呜咽声在下一秒断断续续的响起了，Roy不用看便知道这个同居了十九年的好友是怎样掐着被子抑制自己崩溃了的情感的。

“哭出来吧。”他静静地说，“我还在。”

Roy Harper发誓，这是他长这么大见过Jason最失控的一次了。他从没见过好友泪流满面的抽着纸巾，断断续续的咒骂着那个叫做Dick Grayson的人。

杰鸟，你真的是个看不透的人。

而一切的原因。

Dick去流浪了，他和他还在念高中的手足Barbara去了欧洲，他还没有读完大学就离开了，坐着一艘帆船走了。

他给Jason留下了一张字条，“勿念。去了弗洛伦萨。会回来接你的。一定读完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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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事情永远不会就这样结束。

因为Dick Grayson最后还是在Jason Todd的文学院毕业典礼上现身了。

他的笑脸像是美国西部的天空一样浅淡的蓝，飘着白云，像是缠绵已久的曼陀林琴声。

Jason把分别了太久的恋人拽到没有人的空教室里，一拳打到Dick脸上，然后抱着他狠狠的亲。

“你欠了我太多了大鸟。”

“小翅膀生气了？”Dick眨眨眼。

而Mr.Todd到底有没有在一夜之间让Mr.Grayson偿还三年来他给他的伤害呢？

只有持续保持“隐形状态”坐在角落里观看了全过程的Roy知道了。

END

我觉得我又把大少写ooc了…完了完了完了，你们要是不嫌弃我的话请点点小心心👇你们的每一个热度都是我写下去的动力鸭…